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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贞散文
时间:2015-01-02 23:11:57     点击数:次    来源:子长新闻网

                               爱情是女人生命的全部

    没了爱情,并不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女人一生的执着放弃,离开留下,都是因为爱。
 

                                    罂粟之恋(一)

    梅子十八岁时就跟了阿南。
    在乡村里,梅子的家庭是极其殷实的。当初没解放前就家底丰厚,梅子的父亲又善于做生意,做些过手倒腾的生意,在小镇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梅子有一个哥哥,哥哥年长梅子好几岁,跟随父亲搭手帮忙,日子过得越是蒸蒸日上。十八岁的时候梅子已出落成大姑娘了,九十年代吃穿不愁,在西部来说是很让人羡慕的,那时的万元户比现在的千万富翁更让人觉得稀有珍贵,许是孩时年幼见过的世面少的缘故。
    梅子长得一点也不像村里的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豁达开朗的性格,以为以梅子这样的家庭和自身条件可以嫁一个很不错的人,起码能是吃公家饭的。可是后来才听说在上初中的时候梅子就和更是偏远贫穷的一位男同学恋爱了。等学校家里都知道后,二人已经私奔了。回来的时候腹中已经有了孩子,父亲知道后要断绝父女关系,赶梅子出门,梅子硬是拖着阿南的手离开了家里。结婚的事情是草草办了的,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什,喜宴也没设几桌,梅子觉得什么都不重要,有阿南在,吃不好穿不好不算什么,苦一点再苦一点也可以承受,何况日子是可以改变的,还是有盼头的。       
    后来就有了一儿一女。渐渐的梅子的父亲也不忍心看女儿外孙受罪,明里暗里有的没的都帮衬着。等孩子们可以上学的时候,阿南的生意也风生水起了,搬离了贫瘠的老家,来到了县城居住。整日里梅子在家看孩子,阿南跑车,手头也略有了积蓄,往日那种富裕人家的神采在梅子的脸上又隐隐约约的展现了出来。每逢遇到旧人,梅子就满脸幸福的诉说着,阿南的疼爱,孩子的乖巧,似乎这些年过的很是满意。       
    后来偶然听说阿南染上了毒品。
    再后来又听说阿南和一个年长自己十岁的女人在一起,总在一起,人多处也不避讳。        
    我是许久没见梅子了,虽然是发小,但因为种种原因能遇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只是听说阿南把自己养的车也卖了,也听说那个女人在某条街上开了一个店,还忍不住和八婆一样专门撵了去认了一下。论年龄,已经三十大几年近四十了,论姿色,也不及梅子的三分。心里不禁唏嘘,什么畜生男人,就这样毁了梅子。再后来就听说闹离婚,和阿南被抓进去戒毒的传闻。
    直到今年,遇到梅子在隔壁单位办事,我再三才请了她来坐会。我给她倒了杯茶,就忍不住问:
    “你们现在咋样了?”
    “就那样啊,只要不吸那个就好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和那女人呢?其实我也知道了,在那个女人开的店里,总能遇见阿南。”
    “我也能遇见啊,每次我路过的时候,有时他会出来打招呼,问我去哪里,有时就不出来了,打个电话。”
    “那他经常回来不?"
    “原来不回来,现在每晚都回来。每天最少要给我打十个电话,一回家就要翻看我的手机,登陆我的QQ,我和任意一个男人来往他都要盘查。”
    “什么人啊,太过分了!这样的现状你打算一直维持吗?你就没有其他打算?”
    “没啊,我们打过斗过,严重的时候我都被他打得住了院。到现在也觉得没什么了,婚是离不成,孩子眼看着那么大了,女儿都和我一样高了。”
    “可是这样的话你一辈子不就完全毁了吗?”
    “可能这辈子就注定这命吧.......”      
     从一进门梅子脸上就有着温和的笑容,在我们交流的时候,梅子有时候眼睛里泪光闪闪,言语哽咽,但嘴角始终向上扬着,那种微笑我也说不清自己面对着是什么感觉,更多时候我除了用脏话骂阿南以外其他都似乎是不必的,连安慰几句似乎都没有必要,因为在梅子的脸上始终坚强着。

                                    罂粟之恋(二)

    阿兰比盛大四岁。结婚前,盛的家人全力反对这桩婚姻,反对的原因也逃不过门当户对的问题,当然也有年龄和属相的原因,说二人的属相不合。阿兰的家人其实也不赞成这桩婚姻,只是阿兰已年过三十,似乎已没有反对的勇气和资本,况且盛长得算是极其貌美。后来反对无效,二人终喜结连理,家人也理性的给予了操办。       
    阿兰其实总是溺爱着盛,在阿兰的眼里,盛更像弟弟,她总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摆到了姐姐甚至母亲的角色上了,盛爱吃阿兰做的红烧鸡翅和卤猪蹄,有时候半夜两点盛从外面打牌喝酒回来,只要说想吃什么了,阿兰一蹦就从睡梦里起来给盛做那些吃食。盛的工作还没着落的时候,是阿兰辛苦做工赚钱给盛花,盛全身的名牌,盛喝酒打牌的钱,都是阿兰背着别人塞到盛手里的, 阿兰总说,再委屈也不能委屈自己男人的面子,于是盛在别人眼里是很风光的,时尚的衣着打扮,帅到让人晕眩的面庞,只是旁边永远有简简单单的阿兰,二人就像一株红枫树和一棵苍松,看起来不是怎么协调。      
    在盛找到工作不久后的一天,阿兰黑着眼圈来告别,说他们要离开现在住的地方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做生意去,且都联系好了。
    直到第三年过年他们回来了。生意做得不错,两个人更是阔绰了。但是每隔几天总能看见阿兰的身体上有些青紫。正月刚出去,两个人就大闹了一场,身旁熟人似乎都知道了,盛恋上了一个南方的姑娘。我以为婚姻里,这样的事情总是要或多或少的发生,如何抉择,就要看当事人的取舍了。也就没多心,但到了后面,似乎没法收拾了,盛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阿兰似乎也彻底伤心了,她决定独自一人离开,走之前才跟我说了实话。       
    原来当初那么着急的离开是阿兰感觉盛不对劲了。阿兰说那么年轻,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同房的需求,即使偶尔一次也会匆匆了事,她以为是外面有人了,而且身体越来越瘦,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直到一天半夜里她醒来看见盛在卫生间吸食锡纸上的烟雾,她才明白,这些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盛染上了毒。从那夜开始整整一个星期,她一眼都没合,也不许盛去上班,但她觉得不脱离环境,根本难以彻底戒毒。不得已她联系了远方的亲戚,坚决强行的带走了盛。在陌生的环境里,没有毒品来源,她相信她能帮助盛戒了毒。起初的几个月里,盛异常难受,她又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连盛的家人都不能告诉,她就那样抱着盛,看他一次次发作一次次平息,每一次发作她都会痛哭失声,很多次她在盛的哀求下,都有想给他一包的冲动,这些时候,她就用刀片在自己身上划口子,一道一道,就是想提醒不能给他。 终于熬过了最难熬的时间。但是今年回来的时候,她无意又发现了他身上的两包药面,她很绝望。但她还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盛总是嫌她把自己看的太紧,说这样下去他会疯掉,但是她又不能不看紧,她害怕两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于是她买来尿液检测纸,每周给他检测,而盛总是挑三拣四,没事找茬的打她。她以为她不离不弃,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作为一个女人她付出了全部,她也以为,盛应该会好好爱她,可是刚过年盛就要去广州,说是和同学们玩,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她才明白,年前自己怎么做都不对,总是挨打全是因为那个女人。
    后来阿兰离开的日子里,盛没跟着去。阿兰说她找到那个女人了,他们是电话联系的,那女人说她也有老公,她没想咋样,也没想伤害阿兰,但是他们的确见过,有过关系。阿兰笑着对那个女人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无心伤害我苦心经营的婚姻,我的婚姻却因你而散了。

                                   不可分离的厮守 

    她也不知道爱他什么,但是这辈子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孩子六个月大时,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抛下她离开了,她是在妇科引产床上被未来婆婆拉下来的,婆婆说他跑了还有妈呢,你别怕,妈给你把他找回来,妈给你带孩子。最后和他奉子成婚的时候,孩子已八个月了。从一开始这段婚姻大概就注定是一段血泪史吧。
    结婚后两个月,儿子就降临了,断断续续过了四年,她还是离开了。或许忍受不了的太多,也或许想试着离开一下,看没有他的日子能不能过,毕竟婚姻里,她得到的爱并不是很多。离开的日子里,她学着坚强学着独立,她想活出个样子给他证明,之所以这些年如寄生虫一样存活在他的生命里,没了自己,那全是因为爱,但是离开了,她想证明给他看,她比其她女人更优秀。她只身来到外地,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两年后她已经成了那个城市顶级的瑜伽教练,那个时候,在北方,瑜伽还没有盛行。瑜伽是皆修气质的一种锻炼,两年后的她俨然是从内到外变了样子的。
    大概因为年龄渐长,人成熟了的缘故,也大概因为儿子已经懂事了许多,但或许更重要是因为重新认识了她,几经千回百转,他终于又把她拥抱在了怀里。 可是在女儿刚出生五个月时,他就出车祸车祸离开了。其实她的日记里一直记着他们的事情。       
    重新在一起时她这样记录: 2010年09月21日,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2010年12月04日, 我们用多一点点的辛苦来交换多一点点的幸福.....我想你了。2011年02月24日,每天早上醒来,看见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2011年05月13日,最敬佩两个人:爸爸和妈妈。最欣赏和佩服一个人:我的那只“臭苍蝇”。2012年03月09日,爱就在身边!我记着每一句话!2012年05月29日,恭贺我的小龙女-依依小宝贝满月!2012年12月05日,刚看到一段话,其中有一句是:感情不顺,可以去多认识男人。哈哈,有意思!学学     
    他离开后她这样记录:2012年12月15日,我想你!2012年12月30日,亲爱的老公,我又听到了你的声音,感觉你就在身边。2013年01月28日,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我们又马上要在一起了,我来了,等着我…2013年04月02日, 最近晚晚入我梦,那样清晰,我们在一起生活。还是那样总惹我生气,又让我窝心…可为什么就是这样了呢???2013年07月22日,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她说他不在,她要承担的太多,不然也会跟随他去。她说活着的时候她把他看得那么紧,不许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如今不在了,她倒宁愿让他活着跟别的女人暧昧,宁愿自己总是痛着,只要他在。她用坚强瘦弱的双肩抚养着一对儿女,总是微笑着给他的亲人看,他的亲人就是她的,她要好好的把孩子带大,让他和他的亲人放心,说的时候眼睛里是异常坚定的,表情也是。
 
                                   你是我从小就想要的人 

    筱禾是个美丽的女人,聪明善良,年过三十的时候,有着五年婚龄的老公抛下她和女儿走了。一个人的日子也过得悠闲,只是不想再急急忙忙的步入婚姻,母女两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老公的抛弃而留下多少裂痕,只是夜深时,独自一个突然醒来,会觉得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可以温存,也可以闻着他的呼吸的味道,满屋子弥漫着他的气息是让人有些踏实的。然而离婚了的女人不像离婚的男人那么炙手可热的,所以偶尔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合适的却很难遇到。     
    后来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遇到了安正。安正单眼皮,皮肤有些黝黑,简简单单的寸发,高大结实的身板,总是字正腔圆的嗓音,说话话语得体,每一处开怀大笑或者皱眉或者平淡着或者嘴角微微上扬下颌微收都是恰到好处给予当时气氛的反应。筱禾第一眼看到安正就心里惊喜着,从小一直是想要这样一个男人的,一直想嫁这样一个。在别人眼里,算不上是美男,但是在筱禾眼里和心里,安正的魅力是无法抵挡的,那是少女时期的梦啊,不是因为她眼里他多么英俊潇洒,而是那种感觉不可言喻,三十几年来,第一次遇到自己盘算了几十年的男人,只是在这样一个时间里才遇到,只是在自己已是残花败柳的时候才遇到。在聚会快结束时,宴会上所有的人互留了联系方式。那时,筱禾已经知道了安正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一个顽皮的儿子,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两人因为工渐渐有了往来。有一次双方公司同时派了筱禾和安正去一个海滨小城与第三方洽谈生意,二人同时在一个陌生美丽的地方办事,彼此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发生什么。前期因为考察交流时间安排的紧,也还没时间一起放松,一起在海边走走,一起喝喝咖啡什么的。直到事情全部办妥,第二天的机票也订好后,两人才相约在海边的一个餐厅里共同用餐庆祝。     
    夕阳是斜射进玻璃窗照在两个人脸上的,安正的脸色泛着古铜色,筱禾的脸上泛着绯红。一瓶红酒,几个简单的菜肴,放松的心情,筱禾的目光就迷离了起来,她对着安正说,知道不,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出了你。安正说我们见过吗?筱禾说,认出了你就是我从小想要的男人。安正的脸上有些动情,彼此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气氛变得有些令人心跳,似乎在这样的情况下,下一步应该就是回房间了。 筱禾说我们去沙滩呆一会吧,醒醒酒。      
    听海比看海有意思。筱禾的头靠在安正肩膀上,眼睛微微闭着。
    “我和你,”筱禾说,“或许就是这些海浪和海岸,或许前世我就已经在找你了,只是找见了却只得离开了,这辈子也是。我目前这样一个情况,你家庭却圆满着,我没任何理由去拥有你,去伤害你的妻子和孩子。即使我那么那么喜欢你,也不能.......如果可以,就让我这样守护着,直到来生。一起坐在这里看夕阳西沉,看星星漫天,月光柔和,一起看明天朝阳升起,我这辈子就足够了......”      
    一夜就这样相拥而眠。或许,有的人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从小就想要的那个人。

                                没了味道的淡茶水

    在解放初期,我们的山区里嫁人新娘是用毛驴驮回来的。有时候两个人在点着煤油灯的屋子里见一面,这亲就算成了,连眉眼都没看清楚,还有连面都不见的,全凭父母和媒人做主。这样的结亲就有了弄虚作假的可能,那时候能说会道的媒人就很是吃香了,说的天花乱坠,总有些不知情的就当了真了,等嫁过来才发生,什么都有了差别。
    俞氏就是这样嫁过来的。当初媒人带来相亲的小伙高大个子,迎亲时也是,等入了洞房才发现是自己的丈夫是个矮个子,才长到了自己的咯吱窝那里。当时门外已经上了锁,等哭着坐到了天亮也回不去了,就这样跟着老俞过了下来。后来才知道,替老俞相亲、迎亲的是老俞的弟弟俞二。俞氏在当时的社会里算得上是脑子灵活的女人,心想自己过了洞房夜哪里还有清白的身子,再说家里也收了彩礼,自己如果再闹怕也得不了什么好,就安分的过了下来,后生了几个娃娃。老俞虽然相貌不咋样,也还算体贴。
    后来唯一的儿子结婚,也是俞氏做主的。俞氏就是想给儿子找个能过家的实在人,儿子拧不过父母,也就答应了婚事。等结婚后,儿子就总觉得自己的老婆太丑。的确那女人丑,细缝眼,塌鼻梁,敞篷嘴,说话粗神粗气的,就是能种地受苦,有时候老俞在背地里还对俞氏说,瞧儿媳那样,丑的没法看。俞氏就呵斥老俞,下命令不许说。俞氏也会说儿子,说进了门就是自己家的人了,丑不算毛病,能好好过光景就好了,不光不说,还要好好的对待,这样家业才能兴旺。俞氏也会教导儿媳,和亲戚邻居相处,接人待物,婆媳颇有个像处,在村里落得了好声誉。一家人平安和谐的过着日子。
    后来两个孙子也争气,都走出了山外考上了大学。     
    问俞氏爱情这些事情,她就会笑的摇着满是苍发的头,会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婚姻像现在各类型的饮料和酒,俺的就是一杯淡茶水,俺也把儿子的婚姻沏成了淡茶水,而且还是换过几次水的,没任何味道。你们过得热闹,俺们却没任何聒噪,在没法选择时,两个人像水浒里的那些兄弟们,仗义一点,把对方当做自己弟兄伙伴朋友,不离不弃,再没滋味,也因为义气而留下在一起过日月,不觉就已快过完了日子。说话时,老俞总是笑嘻嘻的给添茶倒水,两人时而点头,时而微笑,不用对视,但表情却分明一致。

                                                                                    

                               季隗传说

    话说春秋时期,狄国讨伐咎如国,咎如国战败,叔隗、季隗公主被俘。狄王见其貌美,便将二人送给当时逃亡在狄,自己的外甥晋国公子重耳为妻,重耳又将姐姐叔隗送给赵衰,留妹妹季隗作为自己的妻子。 十三岁的季隗正值妙龄,国破家亡,父兄被杀,现作为婢妾赏赐给年过不惑的重耳,心里难免一腔郁愤,恨不能一死了之。重耳作为逃亡公子,父子相残的血腥让他仍然惊魂未定,杀手的大刀在头上挥舞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多亏他奋力一躲才幸免于难,只被斩去袍袖,此时仍心有余悸。四十三岁的重耳劫后余生,从刀下逃得残生,自然对生命对生活都是倍加珍惜,又见季隗肤若凝脂貌若天仙,眼如明珠唇如红桃,眉宇间清秀忧愁,也有几份坚韧执着,不由心生怜爱,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二人见面当日,季隗就欲悬梁自尽,追父兄而去,不巧被重耳撞见急急救下。重耳满目盈泪:“父欲杀愚,兄已自杀,且逃且苟活,不过是逃亡公子。汝不必逃亡,吾自当尽力佑之。”。季隗见重耳出自肺腑,随想如今再无他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后连生二子,伯鯈(tiao)、叔刘,安心与年长自己30岁的重耳过上了男人逐狐射鸟、狩兔猎鹰,女人侍夫哺子的日子。前651年,在平息骊姬之乱后,晋国臣子派人前来迎接重耳,欲请重耳回国即位。重耳与季隗商议,季隗曰:“君若回去,夷吾必不甘心,晋国仍有战乱,恐伤及无辜。夷吾回去亦会战乱,然是为君清路。”重耳复回拒之。
    一晃12年已过,季隗看着逐渐长大的儿子和略生白发的重耳,心想夫君和自己一家安好,夷吾必不轻易放过。于不久一日,重耳心神慌张从外回来,急示密信一份于季隗:“夷吾派杀手就要来取我性命了,我该如何是好?”,季隗看罢密信安定重耳:“这一天终究来了。请君速速离开,往他国避难吧”,重耳复曰:“逃亡路上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你要待我二十五年,不来乃嫁。”季隗笑曰:“我族是有改嫁习俗,然二十五年后你已八十,我亦五十,即使君不能回来,我也快入棺材,怎会改嫁?且放心去吧。”就这样重耳又带随臣走上逃亡之路。季隗携二子一路追随,直至当地最高地尖山疙瘩,于山顶遥望自己的夫君渐行渐远直至不见踪影。从此季隗再没下山,就在尖山疙瘩种桑养蚕,闲时就站在最高处朝着重耳离去的方向,守望着。
    起初季隗还能不时收到重耳的平安信,后来在重耳投奔齐国后就渐渐少了音信。季隗派大儿子伯鯈前往齐国,随带一封书信,嘱咐曰:“此次前往不能见你父,且此信不得交与你父,要交与侍寝你父的女人手”。伯鯈不负期望,终将信交与齐姜之手。齐姜乃齐桓公宗女,齐桓公为能拴住重耳,算计即便重耳最终复国,也可得晋之欢,以为助力,故以齐姜嫁于重耳。齐姜聪明贤惠,美丽娇艳,果然将重耳迷得七荤八素,在齐桓公的糖衣炮弹之下,重耳尽享驸马之贵,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这些年饱受苦难的重耳,在温柔乡里只知自己为公婿重耳,便忘记自己本为晋重耳。齐姜打开伯鯈递上来信,来信曰:“承得一朝恩爱一朝欢,忘却背井离乡国民乱。他日丧国怎能笑开颜?如今如何嬉笑把酒欢?不问情深意切丧志气,但求一助励志成霸业!”。齐姜反复读之,恰逢齐桓公病逝,深觉齐国以助复国已难,更觉自己责任重大,故与重耳商议,请他离开齐国,继续走上复国之路。然重耳不愿再走流浪奔波之路,无奈齐姜与众随臣将之灌醉拖上马车,以快马出城,等重耳酒醒时已离开临淄,虽欲操戈狐偃,然为时已晚。
    知重耳离开后,伯鯈又回狄,同母一起生活。季隗一如既往,在尖山疙瘩采桑织布,司鸭养鹅,过着平常人家的日子,也教育儿子识文认字、知书达理,不出山以观天下,不参事以明事理,在狄国颇有声望,这与季隗自幼在咎如国聪慧好学、勤奋善良有关,也与十二年重耳以及随臣的耳濡目染有着重大关系。又历经几年后,重耳来到秦国,面见秦穆公,穆公表示愿意辅佐重耳回归晋国,夺取君位。但旧事重提,要重耳即位后将昔日的河东五城,割让给秦国作为酬劳。重耳稍稍考虑后,便欣然应允。穆公非常满意,便要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文嬴(即嫁于晋怀公之怀嬴。文,重耳之谥,意为重耳正室;嬴,姓也。先秦女子用姓,故史称文嬴)嫁于重耳,重耳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的侄媳,迟迟不做应允。后来季隗修书一封:“结秦晋之好,成百年大业。”重耳看信思虑再三才勉强接受,答应了取文赢公主。
    前636年开春,秦穆公委派公孙枝,率领秦军三千,护送重耳渡过黄河。重耳回国后,立刻联络早已埋伏于国内的亲信力量前来接应,栾氏、郤氏、狐氏、胥氏、先氏等强族皆积极响应重耳的号召,受降吕省、郤芮,所附者甚重。在众人的簇拥下,重耳大军开到曲沃,朝于武宫,被众人拥立为君,是为晋文公。此亦不必多说。且说待朝堂稳定后,晋文公速派三队人马,将季隗、齐姜、文赢接回国内。晋文公思虑秦国势力,欲立文赢为夫人,文赢谦让,推季隗为夫人,季隗曰:“君能复国,齐姜功不可没,应立齐姜为夫人。君无国无妻无子,妾侍侧左右。君现定国,有二位贤妻辅助,妾欲回狄,狄虽为异,然属母国,由妾回去答谢再造之恩。君治国,切记百姓疾苦、信赏严罚、不避亲贵。”众人极尽全力挽留,然季隗去意已决,终究做了拜别。
    后晋文公在位9年,立齐姜为夫人,勤政减负,终成为中原霸主。而史书再无关于季隗的其它记载。然狄国民风淳朴、人心向善、坚韧不屈自古沿袭至今,是有季隗之风。
    备注:据专家考证,涧峪岔这片古老的土地曾经是春秋时期白狄国王府所在地,晋献公的二儿子重耳在献公宠幸骊姬的迫害下逃到白狄避难。白狄踞于秦、晋之北,首府就在子长县境内。后因晋惠公继承了王位,担心重耳对王位有潜在的威胁,因而千方百计地想除掉重耳,并派人前往暗杀,重尔一行于公元前644年被迫离开白狄之地逃往齐国,前后共12年(择记《左传》)。后来,人们把重耳在白狄居住过的那条川道叫做重耳川,位于子长县的东北部,即现在的涧峪岔上下川道。
    夷吾:重耳同父异母兄弟,晋惠公。
    狐偃:重耳舅舅,随臣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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