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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寒砂石水库
时间:2015-01-06 08:29:12     点击数:次    来源:子长新闻网

这是陕北最好的天气:没有黄风,没有沙尘,刚下过雨,空气被滤得清澈无比,天空披着轻纱,阳光并不毒。

我们一行六人,前往寒砂石水库。                                                                  

来到寒砂石水库,我真有些后悔。别误会,后悔的不是这山这水。记得前不久妻催促我:“到寒砂石水库去转转,去了的人都说好”“寒砂石水库?那里有什么好转的?不就是七十年代打起的一个大坝,坝里洼着一汪水!”这是我对妻子的回答,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及到我真的来到寒砂石水库看来我真有点后悔没有听妻子的话,提早来一睹她的风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里的山不是刀劈,亦非斧削,一览无余没有神秘虚幻的色彩。这里的水没有蛟龙潜伏,且有游鱼戏水,实乃不失灵性。水面上的游船,翠绿蓬勃的芦苇,活脱脱孙犁笔下的“白洋淀”。

坝水四周绿树环绕,水映着山,山掩着水,山水相濡,犹如红花绿叶相衬,远远地看去坝水好似仙女丢下的一块绿色的宝石或无暇的翡翠。我真怀疑这一汪绿水,是由树叶上的汁液滴下来汇聚而成的,不是有翠色欲滴之说吗?

溯坝水的源头望去,与坝水相接的是一片绿茵茵的草滩。草长得十分茂盛肥嫩,在绿水碧草间夹杂着朵朵金黄的野花。草滩被流入坝水的小河从中央划开,在阳光下小河似一条玉带,扭扭曲曲像被风吹起又飘过来。草滩是由长年累月的泥沙淤积起来的,草滩上零星点缀着几个干枯禿败的树桩,它的存在,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我想再过几年几十年,这里一定会成为良田,长出绿油油的庄稼,不过那时可能就没有这诱人的风景了。

太阳,就是那个太阳,她是最了解人的,在她即将退去的时候,仍没有忘记给我们展示她壮丽的一刻——给这山光水色添上绝妙的一笔。有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正是奋斗不息的黄昏的太阳才给我们留下一道靓丽的风景。她正站在西面的山尖上,把先前的轻纱脱掉,赤裸裸的悬在你的面前。她所选取的是最佳位置,站在山尖上,脚下正是这一汪碧水。顺着山梁把她的色彩倾泻下来山坡被一分为二(迎光的一面和背光的一面),形成明暗对比,光从山坡上滑下漫到水面,被山梁一切两半。有光的一半水色由近及远,由光亮变为淡红再变为深红;背光的一半水色由浅绿色变为翠绿,再为墨绿及至什么也看不见。是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面对此景,随行的人们难以抑制激情,挺起宽厚的胸腔准备吟咏几首壮美的诗篇,突然间张着嘴不言语了——几条小鱼迎着他们游了过来。真是“怕得鱼惊不成吟”。

吟诗之后,几个同伴们跃跃欲试,甚至字正腔圆地拍着手唱起悠扬动听的信天游:“上河里(哪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望着哥哥……”这一唱不打紧,惊起苇丛中隐匿的野鸭。许是激情难抑我们共同脱口而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激情难抑的诗人们更是豪情万丈,他们索性脱了鞋袜光着脚丫,奔走在鲜花和碧草间,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拍照,一会用手掬起水向四面泼洒……

也许是玩累了,我们一个个席地而坐,默不作声,眼睛只是呆呆地看着这样的山,抚着这样的水。突然有人讲起了一个文人朋友的艳情故事,不禁让我们开怀大笑,笑声随着水面上的波纹荡漾开去。

步履徐徐穿行在库坝的半山坡上,在一个邻水有弯道的半坡上,眼前突然竖起一块石碑。文人对碑石的好奇心,使我们一齐扑向那块石碑。这石碑身高约两米,宽约二尺,厚约一搾。碑正文顶部雕有精美的“龙”纹图案,可惜有点残缺,然昔日的威风显赫可见一斑。碑上的字迹模糊,难以确认。原想这碑上记录的大概是关于修筑水库的人和事。不料完全出乎意料,依稀可辨碑正中有“钦赐”两个大字,碑左侧落款的时间“道光”二字非常的清晰。字是用标准的楷书所撰,面对残碑,我们难以想象这皇恩浩大到底是赐于谁的?某个人?某件事?如果是人那么这个人是谁?什么身份?什么功绩?如果是纪念某个事,那又是什么事?还是这一方山水,那又为了什么?或者还是另外的什么?脑海中的诸多问题,我们无法破解。

在这样山水的长养下,我们每个人都顿生起一种精神。

阳光退去,随行中有人不禁发出许多感叹,可惜我说不出一个字来,或许面对眼前的景象没有确切的词来形容,或许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无法用哪个词来形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在我们急切地等待诗人大发豪情的时候,诗人说:“这是劳动的产物,如果都能住在这该多好啊!”也许只有这朴实的语言才是最理想妥切的表达。

难怪长辈们以寒砂石水库民工的身份同我们攀谈起时,是那样的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劳动能创造美,美是由劳动创造出来的,昔日的民工都继续发扬着他们的民工精神,他们当中走上富裕道路的也不乏其人,有不少人甚至扮演着乡镇企业家的角色。

夜幕遮住了我们贪婪的目光。带着无限的眷恋离开砂石水库,此刻我们才发现几个诗人朋友仍然光着脚,满身的泥巴。“赶快洗洗呀!”他说:“不,不能。如果那样它会抱怨我的。”说着用手指了指畅游在水里的鱼,“也太对不起这一幅美丽的画卷了”。

是啊!这就是陕北,一块贫瘠的土地。这就是寒砂石水库,一个久违的名字,它不只是一个坝,一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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