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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小姐
时间:2015-01-06 08:29:52     点击数:次    来源:子长新闻网
    社会发展到今天,对于小姐这种称呼,已经没有了尊贵卑贱之分。上到共和国高层的“千金”,下到乡野村夫的爱女,呼者纯属戏言,追赶一下时代的潮流,听者莞尔一笑,像一句流行歌飘过耳际,过儿全没了记忆。但对舞厅、歌厅、酒吧的坐台女人而言,客人那皮笑肉不笑的“小姐”,听起来似乎很尊贵,其实是对做皮肉生意的女郎,最痛彻心扉的讽刺和挖苦,细心人会从中品味中蔑视和卑贱。樱子是坐台小姐,她最忌讳男人们称她“小姐”,原因是受不了那种音调和语言中包含的嘲笑。
    我和樱子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缘,便留下了今生不尽的思念和忧伤……
    那年九月底,我从古城开完会准备回陕北,时逢节日,购票的窗口排起长长的队,急切回家的人睁着一双双企盼的眼睛。秋后的日头带着淡淡的忧伤,懒洋洋地洒在我的全身,没有夏日曝晒,多了秋天的闷热,我的浑身像爬满了小虫子一样难受。就在我进入大厅躲过日头,快到买票窗口的时候,一个女人闯入我的视线,啊!一个风采如画的女人,我想起无数著名画家竞相描绘的圣母像,用圣洁无暇一点也不言之为过,从她微皱的眉宇间,显然能看出继承了父母的坚韧和顽强,只是在外貌上显得娇柔纤美,清凉后脸颊的红润已减退,身形也愈发苗条轻巧。我似乎看到故国的牛肉和美酒以及精神教化通融入她的秉性。抬眼再看那丰腴的双肩、丰满的胸部,在远离家乡前她已发育得成熟和健美。此刻,我感到了清爽。她明亮闪烁的大眼睛,仿佛在解读每一个买票人的心里,当我俩的目光相遇时,她柔声细语地问。
    “大哥,您买那儿票”?
    “陕北A县”我脱口而出。
她惊喜地啊了一声,又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正好我也去A县,烦您为我带买一张吧!”
    为美女办事,何乐而不为,估计笑意已弥漫了我的脸吧?还没等我回答,她已将钱和身份证塞进了我的手中,羞赤及地笑笑“谢谢大哥,我叫庄樱。”她顺手擦了鼻尖的细汗,鼻子翘翘的,很生动,也似乎很调皮。
    火车发车时间是晚上十时四十分,我早早地钻进车箱,这里人流如潮,拥挤不堪。庄樱拖着沉重的皮箱来了,“大哥早到了,我差点误了火车点”。她说着就将皮箱往行李架上扶,我慌忙伸手用力。就在此时,一个男孩子顺势把手伸进庄樱的衣袋里,我一把抓住男孩的手,大声呵斥:“你干什么!”,男孩慌忙缩回了手,愤怒地瞪起双眼,“管你屁事”樱大胆地推了男孩一把,“他是我哥,怎能不管”。男孩见势不妙,卷入人流。
    坐稳了车,身心都放松了,我好奇地问庄樱,“那么多买票人,怎么叫我给你买票呢?”庄樱咯咯地笑了,“我有孙悟空一样的火眼金睛,能识别好人坏人,你是好人,还是领导干部,更象陕北人”。她自信的神态令我佩服:“你去陕北探亲还是旅游?”庄樱卷起小嘴:“我刚大学毕业,舅舅介绍到你们县扬子沟煤矿”。杨子沟煤矿我知道,我单位和他们有业务往来。一路上,我们谈了很多,大多是她的设想和打算,一幅充满美好愿望的理想蓝图。
    又是一年的春天,我局在检查全县各大煤矿特种设备的时候,在扬子沟煤矿见到了庄樱,一生二熟,我俩自然亲近了好多。她还是那么漂亮,妹妹头发型,就象日本电影里的山口百慧,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活泼可爱。
    杨子沟煤矿矿长吴金珠,将肥胖的身子向后一仰,随着身子的移动,沙发椅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美美地吸了一口香烟,厚实的嘴唇将满口的烟慢慢吐出,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圈,胖乎乎的手指着庄樱自豪地说:“这是我的秘书庄樱”。庄樱欠起苗条的身子朝我微笑点头,我也装着像刚认识一样点点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共进午餐的时候,庄樱一会敬酒,一会点色子,很快把酒场气氛推向高潮。吴金珠满脸横肉,油光生色,哈哈大笑:“别看小庄是女流,喝起酒来可不让男人。”他说着顺势将庄樱搂进怀里,庄樱不好意思地瞅了我一眼,推开了吴金珠,庄樱裸露的胸膛生动的跳跃着,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我心一阵酸疼,简直无法把眼前的这一幕和庄樱联系起来,回想我俩在列车上欢乐纯洁的相处,我无法翻过这沉重情感的一页,庄樱那神态、矿长那色情,她分明是会计掩盖下的“包二”,供人寻欢作乐的玩物。对天盟誓,在这之前,我把她看的很高贵,直觉给我的印象是庄严、漂亮,她的天赋素质是那样的美丽,看来尘世不像是她的故土,高贵的前额上展现的是聪明,整个面庞不留丝毫阴影,白皮肤黑装饰把色泽的反差拉得很开,最敬佩的是她那牵魂动魄的气质,没有傲气的目光微微上视,从她一闪即逝的浅笑里,我悟出她生来就是为了缔造和睦家庭、炉边的安宁和幸福环境的。
    “吴矿长醉了”,裸露的大肚子一起一伏,时不时嘴里还喊着樱子……
    在以后的日子里,庄樱常来我单位送报表、办业务,我们熟得已经能共垫长谈了。我才有机会对她的身世作进一步了解,她是学舞蹈专业的,梦想着有朝一日进入演艺圈,在影视上展示自己的青春和才华。但她的家庭也十分令人同情, 5岁时,父母就离异了,记忆中的母亲很漂亮,改嫁给很有钱的老板,从此,她再也没有见过母亲,随父过着清贫的生活,后来父亲娶了一个摆小摊的女人,又生了小弟和小妹,家里已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了,父亲拖着老胃病去外地打工,假期里,她帮继母摆摊做饭,好不容易盼到了大学毕业,父亲的胃病转为胃癌。为了父亲,庄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追求,到扬子沟煤矿打工,煤矿工资虽然高,但她受不了来自身边人的骚扰,说是矿长秘书,其实煤矿把她当成讨好顾客的筹码;饭馆里、酒吧里,她与矿长如影随行,稍有不满意或是“公关”失败,她又是矿长的出气筒,从玩物到出气筒子,她常常变换着这两个角色。面对庄樱,我想到了米兰、昆德拉说:世界上男人对女人的追求有两种:一种是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找自己心中唯一的偶象,一种是寻找世间各具特色的美丽……
    好长时间了没有见到庄樱了,也没有音讯,偌大一个县城显得空空荡荡,我的心里像沙漠、像荒原。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吴矿长,从他含糊的说法中得知庄樱辞了矿长秘书工作,去了说不清楚的地方。今年春天,我局舞厅大整顿,我来到全县最大、生意最好的天霸歌舞厅,老板很熟悉我们的业务,自然接受了工作任务。最后老板神秘地把我拉到一边:“我这儿来了新的血液,一个叫樱子的小姐,人多的每天从中午到晚上都在这儿排队,要不兄弟给你叫过来,尝尝鲜?”我摇了头,如雷轰顶,眼前发黑,扶着墙壁缓缓蹲下,半天缓不过神儿。天霸歌舞厅,歌舞升平、醉生梦里,大厅里坐满了袒胸露背的各色小姐,个个浓妆艳抹,风情万种,装腔作势。老板说樱子小姐正在坐台,等下台后优先安排我们。
    我不知这一次怎样与樱子相见,如果说煤矿相见,她是从天上到了人间,那么这次她肯定是从人间进入地狱。一会儿,一个高挑个的小姐在老板的引领下进入了包间,我的心猛然一紧,我想见又怕见的樱子就坐在我的对面,她没有化浓妆,肌肤依然是那么白晳,丹凤眼依然那么迷人,所不同的是妹妹头型换成了瀑布秀发,在老板的介绍下,我和庄樱握了手,庄樱的手很柔润,柔润的让我脸儿发热,她认出了我,习惯地握着我的手,反而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就象见了久别的情人,要向我叙说许多话似的。我和樱子搂腰搭肩,一起跳起慢四步。我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把眼前的环境和樱子结合在一起。老板不断地鼓掌升温,时不时用眼睛瞪着一反常态的樱子,生怕冷落了我们,我分明就看见樱子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在她扭头甩发的那一瞬间,把泪水擦抹在我的肩头。庄樱修长的双腿,婀娜的舞姿,迷人的歌喉,使沉闷的包间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男人们纷纷向她祝酒、献花、邀跳舞,仿佛都对她暗中憋着劲儿,多么想要获得她的芳心。著名学者朱自清在《女人》中曾这样描绘:“是她的温醉空气,使人如听着萧管的悠扬,如嗅着玫瑰的芬芳,如躺在天鹅绒的厚毯上。她是如水的蜜,如烟的轻,笼罩着我们,我们怎能不欢喜赞吧呢……”。
    我们在莺歌燕舞中,庄樱把我拉到另一个包间,庄樱美丽的眼睛两眼泪汪汪,眉宇间多了几分淡淡的忧伤。
     “李大哥,你是一个正派男子,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看,这种场合见,你一定看不起我,我真是迫不得已,出于无奈,希望你能理解我,为了生存,也为了这具还没有死的肉体,我只能这样”。“庄樱的话使我陷入一片沉思,随后我默默地递给她一杯热茶,微微仰起头,认真倾听她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期间,我几乎没有插入一句劝慰的话。
    樱子单刀直入:“上次在煤矿相见,我已经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现在更叫你看不起了,你想知道我从天堂到人间,再从人间进地狱的经历吗?”我点点头。
    “好的是在人世还有你能倾听我的心里话,也不枉我人生走一回。”
    我的身世前面提及,有个不幸的家庭,但有个情意相投的恋人支撑着她心灵的宫殿。他是我小学到大学的同学,长得英俊、心的善良、为人忠诚、学业出色。在我们相爱的那段日子里,男方父母极力反对,主要是嫌我家穷,我想挣很多钱,以显示自己的能力,改变家境的清贫。随着时间的流失,红尘的纷扰,只为放心不下他胖了瘦了,只想为他暖一暖手;而用一生一世,无怨无悔地坚守自己的柔情,等在暮然回首时,再给他肩上披一件衣服。
    做为女人,我可以象孩子一样纯真,为春天的第一朵花,冬日的第一片雪,欢欣起舞,可以或嘉、或嗔、或哭、或笑,瓷意而为。有人说:女人是感情动物,女人的感情特征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女人的性格,使女人较多地保存了原始的人类天性和未经社会理智雕啄的自然人类温情,尽管我已介入社会缤纷杂乱的竞争,但我仍保持天生的善良与质朴,用柔情甜美的印象,适以自己社会的认可和回报。
    做女人难,做漂亮女人更难,尽管我在努力坚守自己洁身自好的阵地,但我的身影总是牵动着人们的视线。在扬子沟煤矿,煤黑子们有事没事地到我办公室找话题看我,有的给我提水,有的给我送礼品。更有甚至直接给我求爱信。吴金珠矿长打起了我的主意,他把我从综合办调到他办公室任秘书,整天是没完没了的应酬,进酒店,出舞厅。我厌恶这种工作,反感酒后男人们淫荡的笑,挑逗的语言,但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平凡的女人,为了生存,也为了满足虚荣,我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我学会了喝酒、抽烟,并且奉承男人。唉!女人正是依了自己那种风流万种妖娩的温柔性格,才给异们开辟了一个可以置于其中的温馨世界,才给男人们创造了一个可以感受其内在的审美对象。那天晚上我正在睡熟,吴金珠不知从哪里配了我门上的钥匙,摸进了我房间强暴了我,我坚守了多少年的贞洁破灭了,我想告这畜生,我软弱,又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我想到了家人,特别是我一直牵挂的男友,我忍了,回了老家,家仍是清贫的家,父亲在外打工,继母依旧早出晚归摆小摊。当她听说我辞退了煤矿工作就大为恼火,好几天对我不理不睬,我想到了支撑我生命的男友,他因家庭反对和我不能见面交流,背着我另寻新欢了,我彻底绝望了,这就是我的命。我想到了放弃自己的信念,放弃自己的生命。
    每当我想起父亲,还有弟弟妹妹那期盼的眼睛,清贫的生活,我流泪了。我要拼命赚钱,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纯洁爱情都是昙花一现。
    我去了陕北A县,然后找了原来关系不错的几个公司老板,他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都以种种理由回绝了我,我去了天豪歌舞厅,老板很熟并安排我在吧台做了收银员。
    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来自大江南北各色小姐,每天中午开始到晚上午夜,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等待男人们的召唤。她们各自都有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目的,只要把男人们兜里的钱哄进自己的香囊,才是最大的乐趣。她们的鲜艳和娇贵并非生长在野地里,并非悬挂在天空上,而是混杂在尘器音乐中,因此,很容易被污染;她们风姿绰约,明眸如水,但是每一个观看她们的男人都会得到那短暂的眼波,因此,她们的那份含情脉脉也就无动于衷了。这里的小姐就像目录后的普通书页,被淹没在萎萎济济的异性之中,碌碌无为,默默无闻,只有书页一角的页码,证明着她们拥有着一条区别于张三李四的属于自己的好运,若男人们闲闲地翻阅,翻到她是偶然,翻不到她也是必然。
    男人们奔波了一天,把劳累与欢乐,家庭的不幸与老婆的责骂,全部从这里得到有效的发泄。
    只要他们从腰包大方给了小姐小费,他们就随心所欲地楼紧小姐的腰,抚摸小姐雪白的大腿和丰满起伏的双乳。就连叫花子的白天拼命乞讨,到了晚上换了行头照样在这里逍魂。如果小姐没有伺候好男人,男人们便扇小姐的耳光,拧小姐的大腿,甚至叫喊着要割了小姐的舌头。小姐们小心伺候着来至各色各样的男人,只要把男人尽快灌醉,或者让们们尽了兴,小姐们便换了妆,另寻一下目标,平台200,高台500,每天都能赚到上千元。每月她们将钱寄回家,说是在某地打工老板发奖金。如果今天运气不好,男人们喝醉了,不但不给小费,还动手打了她们,然而早已习以为常的小姐抹了眼泪,背起小包到另一个歌舞厅赚男人们的钱去了。
    我正是这样走过来的,有多少幸酸泪有谁能知道呢!庄樱小姐说着美美地吸了一口香烟,苦笑了一下接着说:
    人们常说,你若是女人,你最好不要像男人,你若喜欢男人,你最好成为百分之百的女人。也许是我的矜持和气质,赢得了许多男人的好感,他们拉我坐了台,我的出现给这里的歌厅带来了好运,我一天可以坐五至六个台,男人们慷慨的将钱塞进我包里,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待遇,不就是摸一下大腿吗,我也就无所谓了,我没有了姓,他们都叫我樱子小姐。但我内心不是个滋味,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并不感觉快乐,仔细回想起来,我怎么能走这步路呢……
就这样,我和庄樱相对而坐,默默地听她讲了足足大半天。来了,她站起身来,擦擦眼角的泪痕,冲我微笑道:“让你见笑了,这会儿轻松多了,谢谢你”。
    我在庄樱的倾听中,懂得了理解的艰难和重要,我发现白色正在与一个博大的世界对话,所有的风霜雪丽,所有的世事论桑,都只是一片自由舒卷的去朵。
    我和庄樱成了难觅的知音,她经常约我出来叙说发生在歌舞厅的故事,我也约朋友到她所在的歌厅坐她的台,分享她的快乐与苦恼。
    那天中午,我喝了点酒和几个朋友去了庄樱所坐台的歌舞厅,不巧,庄樱正在另一个包间坐台,门外听见包间里唱歌声,鼓掌声,欢笑一片,我们只好另寻包间品茶喝酒。
    一会儿,听见走廊一片吵闹声,我出去一看,只见几个年青人围着一个小姐在争吵着。忽然,一个五大三粗年青年人揪起小姐的衣领拖着走向大厅,各包间的男女都出来看热闹来了,我一眼认出小姐就是庄樱。那个五大三粗的年青人来了酒劲,抢起手掌向庄樱美丽的脸上打去,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
    “她妈的装什么清高,老子坐了你十几个台了,叫你出去陪老子吃个饭都不肯赏脸。嗅婊子”!
    庄樱瀑布般的黑发遮掩了半个脸,泪水已模糊了她眼,她缓缓地拢了脸前的黑发,低声抽泣地说:“请你尊重我”。她说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祈求着寻找围观人群中,多么希望有人出来解救她,当她的目光和我的目光一相遇,她的眼睛一下子雪亮了许多,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一看围观了那么多人,生怕别人认出了我,又怕别人说我和樱子小姐有爱昧关系,纯粹地说樱子是小姐。我脑子一片空白,慌乱地埋下了头。当我再以抬起头,樱子小姐失望的捂着脸冲出了人群,那几个年青人也得意洋洋的走了……
    我忽然如梦初醒,四处找樱子小姐,她都不见了踪影,我试图打电话她也不接。那天晚上我几乎一晚上没睡,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都羞愧难言。第二天我又给庄樱打了几次电话,我多么想解释一下当时的心情,并能得到她的理解和谅解。最后,庄樱还是接了我的电话,她的声音象似刚哭过有些沙哑:“谢谢你,我没有什么,谁叫我是小姐呢!如果有来世,我不再做洒吧小姐。”没有容得我说什么,樱子挂断了电话,我一片茫然……
    过了几天,我拿了刚出版的小说集,在书页里来了1000元找到了樱子小姐,樱子没有往日的欢笑,始终低着头,也敢正视我的眼睛,她接过书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我似乎是得到了一丝良心上的安慰。第二天,樱子小姐的朋友小李小姐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见我一面,小李小姐说樱子因父亲病重回老家去了,书她收下,钱让我拿回去。我的脸一阵阵发热,惭愧地恨不得将大地跺开一道裂缝,让我藏匿在里面……
    没过几日,小李小姐告许了我一个惊心动魄的大事,樱子小姐在某日早晨跳楼自尽了,她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我想也许是父亲病故了,也许是沉重的家庭负担,也许是……
    樱子小姐走了,永远消失在那片云朵里,却给我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痛,我深切感到我们活着的人肩上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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